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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材料的反叛新生

信息来源:glasseasy.com   时间: 2022-06-16  浏览次数:5

  由上海玻璃博物馆策划主办的“退火”项目展出的艺术作品。

  ? Shanghai Museum of Glass

  退火,源自金属或玻璃材料处理过程中的一道工艺,指的是将材料曝露于高温一段足够长的时间后,逐渐冷却成型的过程。

  由上海玻璃博物馆策划主办的“退火”项目,旨在促进玻璃工艺与当代艺术的联姻。在过去五年间,已委托8位亚洲前沿艺术家以“玻璃”为核心媒材,进行特定场域的装置作品创作。合作中,艺术家大多经历从对玻璃材料的陌生和误解,到突破、挑战的状态变化,通过各种跳脱传统工艺思维的大胆尝试,撬动玻璃本身蕴含的巨大能量。最终诞生的作品颠覆了人们对这种普通材料的惯常印象,也推动着当代艺术突破其现有边界。上海玻璃博物馆“退火”五周年大展「重置」则重新集结了项目至今所诞生的一系列作品,并将展呈空间从“白盒子”延伸到特制的户外“集装箱”内,与园区建筑群形成共振。

  上海玻璃博物馆“退火”五周年特别大展「重置」现场,2020年

  ? Shanghai Museum of Glass

  退火ANNEALING

  艺术家项目作品

  《黑色物质 3》

  ?Black Substance-3?

  ?by?张鼎?

  张鼎,《黑色物质-3》,2015年

  运用了霓虹灯、钢板以及黑色玻璃球,

  充分挖掘材料本身具有的矛盾属性,

  借以构建一个艺术家认为的空间平衡点。

  “我想要的就是一种危险感,这种危险感一触即发。玻璃和钢铁,都是两种很硬的材料。我们对它们都有既定的客观认识。被既定的认识所捆绑,对我来说,本身也是一种危险的感觉。”

  ——张鼎

  张鼎,《黑色物质-3》,2015年

  艺术家张鼎的装置作品《黑色物质-3》延续了他一贯的独具个人特质的创作语言。围绕着对感官、意志等具体有力度的因素的控制力发生,霓虹灯、钢板以及黑色玻璃球这些不同材质本身所具有的矛盾属性被充分挖掘,借此构建起了一个艺术家认为的空间平衡点,一个激情而富有对抗性的场景也由此诞生。

  张鼎,《黑色物质-3》,2015年

  玻璃虽然易碎,但其硬度实则大于钢、磷灰石等金属或矿物。张鼎使用黑色、无法看清内部的玻璃球体,与钢板一起搭建出平衡感极强的装置,给人一种硬冷的观感而这。看似摇摇欲坠的危险场景与实际上稳固的结构形成了一种认知上的对立,这也是张鼎所想要表达的:“既定认知本身就是危险的。”作为“退火”项目的序曲,“黑色物质”展览为项目的后续发展奠定了基础。

  《连续的平面 1m3》

  ?Continuous Surface (1m3)?

  ?by 廖斐?

  廖斐,《连续的平面1m3》,2016年

  作品是一个直径为1米的玻璃装置,展现

  某个时刻一滴水在滴入一个立方体后产生的涟漪。

  “限制就好像河流里有一块石头,河水绕过石头,最终汇聚成新的溪流。这些阻力造成最后展示出来的面貌会非常有趣。我们与这样一个物质材料深切地发生关系,更加深入呈现,促使艺术家跳出框框。物质的限制非常有意思。”

  ——廖斐

  廖斐,《连续的平面1m3》,2016年

  合作之初,廖斐参观了一系列玻璃工厂,惊讶于玻璃工艺之极致成熟的同时,他也决定延续自己对“日常”材料的偏爱,选择无特殊工艺和技术的玻璃来制作,希望用观念打动人心。其首个创作方案《薄雾》计划将展厅内的玻璃窗拆除并重新熔化后,制成“新窗”再装回远处。重塑过程中,玻璃透明度的变化会改变整个展示空间的光线。可惜这个大胆鲜活的想法因实施困难而流产。整齐划一的玻璃平面排列集合成立方体,悬空而挂,一个中空的锥体隐藏其间。廖斐最终呈现的玻璃装置作品《连续的平面1m3》其实是一件三维式 “时间雕塑”,具象展现了某个时刻一滴水在滴入一立方体水域后产生的涟漪。承接水滴的平面在时间的轴线中会产生完全不同的延展,于是作品中的每一层玻璃都成了一种对时间状态的描绘,整体则呈现出受水滴影响的水域在不同时间状态下的叠加。

  廖斐,《连续的平面1m3》,2016年

  廖斐指出,这并非是用玻璃材质来呈现自然,因为作品所描绘的涟漪扩散状态出自一个理想的计算模型,故所体现的是人的思维形式和认识事物时的思维框架。创作时,他特意求教了两位 MIT 物理研究人员,并得到了两个全然不同的有关涟漪扩散的计算公式。由于水质、水深、体积、池壁等一系列的繁杂因素皆会对涟漪造成影响,他坦言,“想要精准地计算出自然界中的任何一次涟漪扩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发现,水深是其中影响最大的变量,即水越深,扩散速度越快,锥体的形态也大不相同,这成为了该作的创作基点。由此,作品巧妙地讨论着空间和时间的联系:平坦的属性只存在于人们思维的“此刻”这个瞬间,有如飞鸟不动。人们也只能在“此刻”运用自己的想象,去思考平坦的全貌。

  《塞上(下集)》

  ?The Frontier (Part II)?

  ?by 孙逊?

  孙逊,《边属》,2019年

  《塞上(下集)》灵感来自唐人王维《使至塞上》,

  项目展览以运动的机械结合绘画装置,

  以玻璃材质作为情绪主线,

  呈现一个非线性“空间故事”。

  “玻璃给人的感受是疏离、无奈、

  没有归属感,‘如鲠在喉’。”

  ——孙逊

  孙逊,《骑都》,2019年

  升降、喷射、旋转的玻璃装置,在终循环往复的机械运动中,达到动态平衡;金属弹珠与玻璃面的碰撞,制造着突兀的声响…… 艺术家孙逊在展览《塞上(下篇)》中以玻璃为情绪主线,结合运动的机械和绘画装置,诉说了一个非线性的“空间故事”。这是他第二次在“退火”项目中呈现展览。呼应去年在《塞上(上篇)》中呈现的思考脉络,新展的主题同样关联到了唐朝诗人王维的诗作《使至塞上》,展出作品的名称就取自诗中交接用字的组合: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对文本的“去逻辑化”处理是孙逊对思维惯性的一种黑色幽默式抗议,在他看来,“逻辑有时是有害的,会让人进入一种惯性,对自己说慌”。

  孙逊,《直长》,2019年

  面对玻璃,孙逊并未单纯将之看作一种材料,而是在玻璃的前世、今生与未来的不同存在状态之间看到了无常,他如此描述:“玻璃的本体是沙子,与绘画颜料的原材料相同;现在是玻璃;未来则会成碎渣。我面对的不是玻璃,而是存在这个问题”。于是,孙逊用玻璃构造了他眼中的存在之象,不论是不断流的水柱,抑或动态平衡之中永不掉落的球,还是反复被撞击却未曾破碎的平面,循环往复间都包含了一种“未来”。而这些被精心营造的无常变化之表象下,又隐藏着不变的内核,就像情之于诗,“这种不变是最具魅力的”,孙逊说。不同于过往的影像、绘画类作品,孙逊在他的这趟装置创作初体验中并未编织明确的叙事,而通过感官体验的多维营造,引导观者在不自觉之间沉浸入他设下的“迷局”。他认为,在不熟悉的环境中创作,“这种体验很过瘾”。

  孙逊,《塞归》,2019年

  《呼吸的风景》

  ?Breathing Scenery?

  ?by 刘建华?

  刘建华,《呼吸的风景》,2018年

  原本晶莹剔透的玻璃被消磨掉光泽,

  而《碑》这组作品上所谓的“瑕疵”和“裂纹”

  也是当代艺术观念和玻璃工艺技术

  的一次碰撞和博弈。

  “物是物体,人物,物质。镜,你可以认为是镜子,也是一种观照,它有通透感,却并不是直接反应现实,而是抽离社会现实感受之后文字所不能呈现的东西,就是一种感受。”

  ——刘建华

  刘建华,《碑》及局部,2018年

  带着雕琢纹样的漆黑黑中空画框里,一座血红色柱体赫然伫立,与这幅风景所装点的“白盒子”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这是艺术家刘建华的两件玻璃雕塑《碑》与《呼吸的风景》,博物馆方有心将《碑》安置在《呼吸的风景》的视野范围内,让两件作品发生联动、对话。《碑》质朴的厚重感与醒目的用色制造出了庄重、肃穆的场域。刘建华认为,碑是一种东西方文化之中的共有概念,形态不尽相同,但都蕴含着内心精神特质。这件作品诞生在玻璃博物馆,后来又被多个美术馆借展,如今的辗转回归让“重置”这个主题又新添了一层含义。《呼吸的风景》的社会属性则更强,每位观者都能与之互动,入框者都是画幅的一部分,但艺术家本人更希望人们“静观” “止步”,与之保持心灵上的距离。

  刘建华,《呼吸的风景》,2018年

  虽然陶瓷和玻璃在材质和特性上有许多共通性,但常以陶瓷为媒材的刘建华在创作过程中仍然能感受到二者之间的明显区别,他也十分享受面对玻璃时陌生、不可控的感觉。比如在作品《碑》的准备过程中,窑炉烧制出的作品呈色与试样不同,这反而让刘建华欣喜若狂,并根据这种偶然性和不确定性不断调整。而经过反复实验才达到的非透明状态,以及翻模采石场巨石制造出的瑕疵与裂纹,都消解了玻璃晶莹剔透、光洁无暇的惯常特性,呈现出了玻璃的另一面,也是当代艺术观念和玻璃工艺技术碰撞、博弈的结果。

  《暖流》

  ?Warm Currents?

  ?by 林天苗?

  林天苗,《暖流》,2018年

  作品从科学和药学汲取美学元素,

  迷宫般的巨大圆环能够同时向两个方向旋转,

  圆环之上是诸多盛放粉色荧光液体的玻璃器皿,

  背后蕴含着被刻意淡化的易碎风险。

  “玻璃的危险性、脆弱性和高贵特别吸引我。我们拿到的是玻璃,但是有能力应该创造历史。”

  ——林天苗

  林天苗,《暖流》,2018年

  作品《暖流》从科学和药学领域汲取美学元素——迷宫般的巨大圆环和盛放着粉色荧光液体的玻璃制实验器皿共同组成了一个“防患于未然的理性空间”。如果不仔细观察,你甚至无法发现:这件作品的创造者——艺术家林天苗,特意让玻璃器皿内的液体进行逆时针 “自转”,与圆环结构旋转的“公转”形成对立。正如普遍情况下,身体政治与个体固有节奏之间相反的发展方向,艺术家借这种对立的机械运动,隐射集体架构与个体身份结构之间的分裂。创作中,林天苗在留下的厚如“辞海”又精确如工程制图的手稿证明:这件玻璃作品并非随心所欲的产物,而是技术与克制的过程。在100多天的驻留创作中,这位艺术家近乎把自己能力逼至极限。从调查、掌握玻璃的历史与特性,走访十几家工厂以逐步研究冷加工、热加工等工艺技术,提取“机械”运动等更具有社会化识别标志进行装置实验,寻找科技与艺术之间的平衡点,到介入更丰富的层次和多维度的探索。

  林天苗,《暖流》,2018年

  “让材料的属性向其相反方向突变,在对立关系中寻找承载与被承载、控制与被控制、主动与被动、有与无、存在与消亡等等矛盾的方向。不断在置换、颠覆、质疑其材料原本概念的过程中,最终形成必须使用此材料不可替代的观念理由。”林天苗如此描述这场创作的核心。而当作品诞生,观者的感受则是她眼中的最终价值所在:“把最后的感知给予观众,在这个阶段艺术家已退场,我的感受也已不重要了。”

  《玻璃肠》

  ?Glass Intestine?

  ?by 杨心广?

  杨心广,《玻璃肠》,2016年

  作品通过玻璃的晶莹剔透、?

  脆弱冰冷来演绎古代文人笔下

  “断肠”这一文化意象。

  “玻璃对我来说很新鲜。在我以后的创作也许会再出现,因为它具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杨心广

  杨心广,《玻璃肠》,2016年

  杨心广的《玻璃肠》借用了“断肠”这一中国古代文人笔下的文化意象。“断肠”的典故早期源于《搜神记》中的一个故事,讲的是母猿猴因陡然丧子而悲痛欲绝,肝肠寸断。悲伤之情在文学载体下已得到极致的表达,但当厚重的人文意向被物化为玻璃的晶莹剔透、脆弱冰冷,则让“断”这个词有了更加清晰的呈现。在他看来,人类状态与玻璃存在诸多相似,看似光亮润泽,但又极其脆弱,稍有外力介入可能直接就此崩裂。在制作过程中,杨心广充分利用了玻璃在加工过程中的断裂几率和进入窑炉的意外性,以表现 “断肠”的意味。但他也指出,此次创作的出发点其实是比伤怀之情更为宏大的“人体和风景之间的关系”。

  杨心广,《玻璃肠》《人体大肠》展出现场,2016年

  “断肠”所蕴含的是抽离本我之后的一种大情怀,它关乎世界观和宇宙观,而不是现实中的琐碎点滴。尽管作品自带的返璞归真气质及其对风景的关照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物派,但两者的艺术哲学实则相反。杨心广说到:“物派去掉人文观念的附加,尽量还原物与物之间相遇的关系,直接展现材料的冰冷;而我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待的,建立在物之上有一层浓厚的、有历史性架构的人文积淀,这个是无法去除的。”

  《反复纹样的彩色片》

  ?Colored Pieces-Repeated Patterns?

  ?by 毕蓉蓉?

  毕蓉蓉,《反复纹样的彩色片》,2017年

  作品使用浪(水)的纹样为生发点,

  再次利用和重组,慢慢地

  它们生发成了一些新的几何图形、渐变色、

  曲线、螺旋纹等各种形态,

  并体现它们与空间之间的构建关系。

  “玻璃相关作品的制作难度实际上比想象的要难很多,同时它表现的可能性也非常丰富。在这一次的创作中,玻璃在空间中能形成的体量感,使我对作品和空间的关系有了一次更进一步的探索,玻璃的透明感、层次感、轻盈感,能特别好得呈现空间中素描的这种想象。”

  ——毕蓉蓉

  毕蓉蓉,《反复纹样的彩色片》,2017年

  在《反复纹样的彩色片》中,艺术家毕蓉蓉使用浪(水)的纹样为出发点,并将之再次利用和重组,生发成了一系列崭新的几何形态与色彩,也催生了它们与空间的新关联。而玻璃,则成为承载这一切新生的关键媒介,并形成了独特的空间体量感。这是毕蓉蓉第三次进行以“水”为题的创作,她坦言,“有时候是作品在告诉我如何生长”。

  上图:毕蓉蓉,《连缀的曲线之三》及局部,2017年

  下图:毕蓉蓉,《 散点式波浪纹的延续之四》局部,2017年

  创作过程中,毕蓉蓉一边试图摆脱玻璃传统工艺的束缚,一边也不断寻觅适合玻璃来实现的作品效果,经历9次反复修改方案,新作最终诞生。作品展出于馆内户外广场,巧妙融入了周围的秋色——渐变的黄与蓝附着在玻璃立面上,远远望去,通透如光,轻盈如薄纱,近观则可分辨出色彩中的曲线、螺旋纹等灵动的几何形状。至于“浪”纹样本身似乎已经不再重要,其中构建关系已得以生成,并在线条、块面、形状、色彩、结构、空间等语言构建过程中,传递着艺术家对物与物、结构与结构之间、我们所居住的空间与环境的理解。

  《地面行走》

  ?Terrestrial Locomotion?

  ?by 朴庆根?

  朴庆根,《地面行走》,2019年

  从“质疑影像艺术家在工作中的主观性”出发,

  企图探索与“观看”动力相关的

  更为复杂的欲望机制。

  “艺术本身实际上是美的,但美并不仅仅体现在赏心悦目上这一点。眼睛看起来很美,但还有另一面,也就是艺术会有丑的、黑暗的甚至是危险的这一面。这就是当代艺术也要关注的一部分,美并不仅仅是干净、漂亮。”

  ——朴庆根

  朴庆根,《地面行走》,2019年

  韩国艺术家朴庆根的出现,为这个成长了四年之久的项目注入一股簇国际新力量。“退火”项目,不仅是当代艺术与玻璃的融合与碰撞的平台,亦由此促成了不同文化的汇集与交流。而该展览也是朴庆根在中国的首次个展。其作品形式以纪录片、录像、摄影和装置为主,讨论议题涵盖了韩国近代工业史,军事创伤和流行文化心理学等。而在这次的展览中,他从“质疑影像艺术家在工作中的主观性”出发,企图探索与“观看”动力相关的更为复杂的欲望机制。通过运用大量动态的玻璃机械装置,令其在空间中旋转变换,暗喻人性中不可琢磨又独具魅力的不确定性。

  朴庆根,《地面行走》及《我是我的镜子》影像截图,2019年

  作品《地面行走》所在的展厅几乎成了一片机械丛林,大量玻璃机械装置错落有序地排列其中。而随着金属齿轮带动玻璃片旋转变换,灯光光束被灵活反射于周遭四壁与地面,多变的光斑或聚或散,呈现出一个波光粼粼的光影空间。漫步其中,能感受到玻璃与机械的冷感与硬朗,和其所制造出的迷人光影之间的奇妙反差。除玻璃装置之外,展览也展出了朴庆根最新的影像作品。这其中,他以一对双胞胎为主角,描绘了潜意识的心理机制,与玻璃装置所带来的不确定性的心理暗示互为呼应。

  *?「重置」“退火”当代艺术项目五周年特别展,上海玻璃博物馆,2020年11月8日 – 2021年10月31日。如无特殊备注,本期图片由上海玻璃博物馆提供。

  Writer:Wentin

  ?Editor:JR

    ——本信息真实性未经中国玻璃网证实,仅供您参考